杏花二月下武昌 文/曾繁华 杏花二月，一个阳光温暖

曾繁华

杏花二月下武昌
文/曾繁华
杏花二月，一个阳光温暖、春风和煦的日子，我和老伴乘着子婿的小车前往武昌。因老伴的腰痛得厉害，要去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看医生。
01.我们一路走高速。暖阳下，春光物态熠熠生辉。两旁自然坐落的村庄、格子化的田块、葱葱郁郁的树木从我身边飞速后移。心情随着无边的春色开阔起来。老伴坐在前座垫着棉被的椅子上，并用棉袄枕着头部，尽可能让她的身子舒坦一些，但还是免不了疼痛。哪怕车子轻轻地一颤，她也感觉到难受，不时表露出痛苦的神色。
当我们进入市区，置身于车流之中，所见一座座高楼林立，感觉一种压抑，脑子一片沉闷。就靠导航引路，七拐八弯，到达了目的地——武汉大学人民医院（武昌区张之洞路99号）。小车进了医院的院子，绕来绕去，寻寻觅觅，好容易才找个“车位”。听他人讲，停车是按小时收费的，一天45元封顶。既来之则安之。我们只图病人平安，顺利医治。
好在托付熟人事先与医生有个约定，没有别的耽误。医生及时安排我们办理住院手续。没有房间，就在走廊面对窗户的一个床铺（71号）住下来。我们认为此处正好。空气好，光线好，临窗观景，闲聊适宜。心情也随之开朗。就我和家人来说，最不适应的是空间狭小，光线昏暗，空气郁闷。我个人最讲究环境，不然我就难以入睡。
住院部只有病人才有床位，陪护的家属只能另租床铺。我做好两手准备，租床、寻求空铺。就这么将就着。只求病人能及时诊治，自己的安逸又算什么？
住院了，再就是一日三餐，医院里有卖饭的。“早餐、早餐啦！”一个圆滚滚的身子，戴着一顶餐饮白帽，喊着一口的武汉话，推着餐饮柜一路喊来。那些行动不便的、图个方便的患者就买下自己喜欢的早点和饭菜。有人觉得不合口味、价格不理想，就到外面去买。
医院门口的那条街可谓是餐饮街。多家摊点餐馆一字排开，应有尽有，任意选购。只要哪家中意人们就在哪里买。每当要买饭时，我们父子就坐在院内的长凳上，漫聊一会。奶奶的病情、医生的诊治、要买的饭菜等等，都成了我们的话题。一番闲聊，打发着悄然而过的时光。
茶余饭后，或是晚上临睡前的那段时间，我总要倚窗眺望。或临窗赏景，或若有所思。看楼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，望一抹晚霞中长江对岸清晰的大楼房。正对面是鹦鹉洲大桥上连线不断的车辆，更远一点是隐约的白沙洲大桥。近处浑黄的江面有好几艘看似未动却又蠕动的大轮船。晚上，长江水面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与岸上千家万户的灯火交相辉映。仿佛让人觉得繁星满地，夜景别致。晚风徐来，神清气爽。
只要有点空闲，挨着病房的家属、病友就拉家常、谈趣事。蕲春县跑江湖的陈老板讲述自己闯荡世事的打拼经历、曾经靠一只灵雀卖艺算命的趣谈和做大小生意的见闻，议国事，谈家务，颇有见地，深有感触。还有那胖个子小黄姑娘叙说着大武汉的变迁，范围扩大了，人口多了，那个新变化不知从何说起……
在那个令人惊心的夜晚，隔壁病房一位高龄老妇人不幸离世，同房的病友搬出去找到一个空着的床位，紧挨着的有说有笑的年轻姑娘搬到了走廊另一处床铺，那个喜欢讲故事的陈老板也远离此处，另找安歇。我们只好用围布遮拦，听着他人如雷鸣般的鼾声壮着胆子将就度过一晚。
闲聊的说笑，病人的呻吟，揪心的咳嗽，坐骨下大腿的手术，膝盖的破损，脚趾骨的增生，腰椎疼痛等等，各种声音、多样病态、伤感心情、相互交织。时而淡忘，时而紧张，时而愉悦，情绪也随着波动起伏。
02.医生要给老伴做微创手术，部位确定在腰的上部。这下我们有些犯疑。那教授与病人没有过多的“把脉问诊”，怎么就确定在腰的上部做手术呢？况且疼痛的地方不做，要做不痛的地方。是否搞错了？我们质疑，就向医生说明自己的想法。
医生一再坚持自己的判定（先做骨折手术，再考虑腰椎盘突出）。为做骨折手术，我和老伴、子婿商量许久。这样的手术是否有必要做呢？乡村中腰痛的患者很多，诊治腰痛是个疑难病症，各地专科医院多，治疗方式各异。一般的议论是老人要多休息，不能干那些弯腰的体力活。可是在农村长期从事生产劳动的老人又怎能闲得住？我们三人有两人认为这样的手术不必要。犹豫之时，我与几个儿女电话商量，他们认为还是听医生的好，有可能腰部疼痛是互相联系着的。我思忖良久，老伴的腰痛那是日夜难受，躺着痛，坐着痛，走路也痛。坐卧不安，疼痛难忍。常常是痛得哭起来，彻夜难眠。那痛苦时难受的情景我最有感受。最后决定做手术。
先后有两位年轻医生与我们谈话。他们态度平和地询问我们能否接受做手术，耐心地反复讲明医生对病情的分析以及及时做手术的重要。方洪松教授也走近我们，拍拍我的肩膀说：“几位医生不是说明了你们的情况吗？你放心，我会尽力做好的！”话语不多，但热心入耳。我们的心情总算安定下来，让老伴配合医生接受手术治疗。
后来，我们才弄清事情的原委。教授是根据核磁共振的片子及检查报告单来决定手术部位的。也就是先解决骨折积水的问题，如果腰椎盘突出的病情严重，再考虑第二步手术。
按照医生的安排，对病人做全面的检查。什么抽血化验、大小便送检、心电图、脑电图、彩超等等，一一到位。好在核磁共振
好在核磁共振已在当地医院做好，不然还得等候好几天。做检查的人们拿着医生的单子到各处服务台排号候诊，各检查室门框旁的显示屏不时变换着号码名单，医生及时呼号叫名。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挨挨挤挤。时间真是紧张，生怕错过。这个出来，那人进去。目之所及是各种病人的表情、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。排队等候的人们感到一种沉闷和压抑，只要有一点空隙，他们不时地转到出口的楼梯上坐上一会，喘一口气，舒缓心情。不知是精神力量的支撑还是腰部疼痛的缓解，老伴很顺利地做好了各项检查。
好在核磁共振已在当地医院做好，不然还得等候好几天。做检查的人们拿着医生的单子到各处服务台排号候诊，各检查室门框旁的显示屏不时变换着号码名单，医生及时呼号叫名。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挨挨挤挤。时间真是紧张，生怕错过。这个出来，那人进去。目之所及是各种病人的表情、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。排队等候的人们感到一种沉闷和压抑，只要有一点空隙，他们不时地转到出口的楼梯上坐上一会，喘一口气，舒缓心情。不知是精神力量的支撑还是腰部疼痛的缓解，老伴很顺利地做好了各项检查。
手术前，在一定的时间内老奶奶不能吃东西，医生给她挂了吊针。要做手术了，我们克制着内心的紧张。安慰老奶奶，“不要害怕，没事的。”医护人员来了，只需一个家属陪护（子婿一人在旁）。听孩子说，老奶奶在手术室内等候了一个钟头，做手术还不到一个小时，就顺利回到了床位（71号床）。
手术后，就是接连不断地挂吊针。老伴清醒过来。感觉腰部的左右两侧轻松许多。左边的腰部不痛了，右边的腰部有点轻微的痛感。原来躺在床上不能侧身，腰里像沉重的石块堵在一样，两侧疼痛难忍，动弹不得。此时可以侧着身子睡了。手术后让我们看到了明显的效果。
当晚，方教授查房来了。我向他说明了老人病情好转的情况。“婆婆，腰痛好些吗？我巴不得一次全都做好，但只能先做骨折手术。以后腰下面继续疼痛（腰椎盘突出），那是另外的事，再考虑做第二个手术。”方教授言语不多，但那番热情溢于言表。
随之而来的是打吊针、输氧、心电监测等同步进行。就在第二天上午，老伴上厕所、吃饭等可以自己行动了。我再次向方教授叙说老伴病情好转，手术很成功。同时表明我们开始的认识是错误的，并向他表示由衷的感谢！“方教授，我们来自农村，儿媳在外打工，家里几个孙儿需要照管。我们想今天下午出院。”我抱着试探的心理提出要求。“可以的。这时（上午）要下班了，等下午上班后办理出院手续，我开点药（膏药、药丸）你们带回去，要注意让病人好好地休息。”没想到方教授当即答应，并给我电话号码，嘱咐说，有事就打他的电话。我内心一阵激动，没想到年轻的方教授这么善解人意，为农村人着想。我在尊重他的医术时更敬佩他的人品。原本打算星期五出院，没想到星期四下午就出院了。这次老伴的腰痛手术，上次来医院寻医问诊花了一天，做手术在医院呆了四天，一共五天。没耽误时间，没跑冤枉路。这都得益于该院方教授的精心策划以及他的团队成员所付出的努力。我感受到，他们真正为患者着想，不让病人多跑路、多花钱。“做核磁共振可在当地做嘛，我们会根据检查报告单诊断治疗。”他们这样说也是这样做。微信联系，电话指导，回复及时，守时守信。什么时候进院住院，什么时候做手术，大约多少资金，一一安排停妥。笔者所想到了住院部的墙壁上挂着的那一长溜锦旗，一句句闪着光亮的赞美之词是那么名副其实，从而也看出“医者仁心”“亲和仁爱”的精神在这里践行。
我们乘车返回了，心情多么高兴。途经黄鹤楼下，花木锦绣，亮眼怡人。行走长江大桥，壮丽俊美，风光旖旎。那穿梭的车流、雄伟的建筑一一扑向身后。我们迅疾走上高速，渐渐远离那喧闹的大都市，返回属于自己宁静闲适的乡村。
老伴在家疗养的日子，我接到了武汉大学人民医院骨科医生打来的电话，询问老人的病情，叮嘱休息的同时也适当走动、晒晒太阳……我也不时微信询问方教授，他都一一回复，什么坚持吃钙片、有关脚麻吃什么药等等。对病人手术后的跟踪服务做到了有问必答。
走过春寒料峭的日子，迎来春花灿烂的时节。寻医下武昌，感慨天地间。大医院、那人、那事留下一些印记和感悟……一向坚强的老伴挺过来了，身子逐渐康复硬朗。她凭着一种极强的意志力好像没有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难，对未来的生活仍然充满信心和希望！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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